第期
难忘的西雅图之行◎卞士生（河南）
因工作业务方面的缘故，需要到美国波音工厂现场交割一架飞机。我有幸陪同公司领导霞总及同事，踏上了飞往西雅图的行程。年9月16日，我们从郑州机场出发，经韩国首尔仁川国际机场转机，于9月17日上午，抵达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塔科马机场。机场是区域临空经济增长的发动机。西塔国际机场是美国西海岸极其重要的一个机场枢纽，是美国西北太平洋区域最大的机场。机场全年的旅客量已突破5千万人次，是全美第8、全球第31繁忙的机场。它拥有91条国内航线和29条国际航线，涵盖北美、欧洲、东亚和中东。阿拉斯加航空将此机场作为枢纽机场，达美航空也在积极扩张航线规模。西塔机场也是中国到美国航程最短的机场，北京、上海、深圳等城市都开辟有两地的直飞航线。对于不喜欢乘坐长程飞机的旅客，常常把这里作为进入美国的中转站或第一站。总的来看，机场的硬件、服务设施还是挺不错的。出了机场，行驶大约21公里30分钟的车程，我们便来到了美丽的西雅图市。西雅图市的名称来自原住民酋长希尔斯。当最早的殖民者于年前后抵达此地时，希尔斯酋长曾给予他们保护和友谊。西雅图的拓荒者们，尊重这群原住民族，就直接将这块移民地的新生地，命名为酋长希尔斯的名字。西雅图位于华盛顿州普吉特海湾和华盛顿湖之间的金县，是华盛顿州的第一大城市，也是美国太平洋西北区最大的城市，人口不到万。它是美国太平洋西北部商业、文化和高科技的中心，也是贯穿太平洋及欧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主要旅游及贸易港口城市。西雅图是个多民族城市，大约73%的人是白人，这是在美国北部都市中白人成份最高的。此外，亚洲人约占到14%。西雅图最适合旅游的季节是春、夏、秋三季。受海洋的影响，空气十分湿润、清新、洁净、透明。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9月中旬的西雅图，气候比较温和，白天这里的平均气温在21度左右，晚上在11度左右。早晚温差最多到10度以上。我们白天可以穿着长袖逛街，到晚上出门看夜景，再加一件西装或夹克外套就足够了。在西雅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约41%的面积都是水域。这里每年降雨量在至毫米，因此它享有“雨城”之称。西雅图附近的河流、森林、湖泊和田野非常富饶。在西雅图及其周围，整年都有很多帆船、滑雪、骑车、宿营和徒步旅行的机会。地标是一个城市具有独特地理特色的建筑物。西雅图最显眼的地标就是太空针塔，它高米，建成时曾是美国西部最高的建筑之一。太空针塔兴建于年，是为了年举行的世博会而服务的。世博会期间，她共迎接了世界各地万人的游客。西雅图其它著名的建筑还有史密斯塔、派克市场、西雅图音乐体验中心、新西雅图中心图书馆和美国银行大厦等。此外，人们还能看到密西西比河以西第四高、全美第12高的摩天大楼。大西雅图地区常年被青山绿水环绕，而远处，就是美国最高的火山——雷尼尔山。西雅图的官方别名为“绿宝石城”，其它还有“常绿之城”“阿拉斯加门户”“女王之城”等别称。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区位优势，使西雅图市赢得了许多荣誉。年，西雅图被《货币》杂志评为“全美最佳居住地”；年被《财富》杂志评为“最佳生活工作城市”；年是全美公认生活质量最高的城市；年被《友好居民》评选为全美“儿童友好城市”第二名；年《健美》杂志称西雅图是美国最健美的城市等。西雅图浓郁的人文特色及与世界多个城市缔结的友好关系，为西雅图增添了更多的商贸机遇。西雅图地区经济发达，人均年收入居美国大城市第4名。它拥有领先的经济群体，如航空航天、信息技术、生命科学及生物科技工程等。为此，多家世界强公司的总部于此安家落户，耳熟能详的有波音、微软、亚马逊等巨头企业。西雅图还被认为是垃圾音乐、油渍摇滚的诞生地。因西雅图人咖啡消费量极大，星巴克便闻名于世。西雅图出了很多上层名流人物，比如世界前首富、微软创始人之一保罗·艾伦，世界首富、前微软总裁比尔·盖茨，美国职业篮球运动员斯宾塞·霍伊斯等，西雅图酋长，美国独立说唱歌手麦克尔摩尔，美国著名摇滚歌手科特·柯本等。引起我浓厚兴趣的是截拳道创始人、功夫巨星李小龙。他虽然出生在美国旧金山，但祖籍却是中国广东顺德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先后在西雅图、百老汇、旧金山等地留下了他威震武林的足迹。他生命短暂而富有传奇的一生，为国粹中华武术的传播及推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商业价值及英雄形象至今熠熠生辉，令人回味。遗憾的是，因公务行程安排限制，我们没有机会去“西雅图振藩国术馆”等地方观光，无法领略他当年的龙姿凤采。西雅图地区最大的商业雇主就是波音公司，因此它享有“喷气机之城”的昵称当之无愧。从西雅图市区向北出发，近50公里约40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型的工业城市——埃弗雷特，举世闻名的波音工厂映入眼帘。
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开工建设以来，波音工厂逐渐发展成为世界上的“巨无霸”。厂房长米，宽米，有人曾计算过，占地面积相当于50个足球场或个篮球场大小。空间规模约万立方米，作为世界上的头号庞然大物，波音总装厂房毫无疑问被载入了《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然而，年3月，波音公司宣布了一项“重大战略决策”，将运营85年历史的总部从西雅图迁到了芝加哥。幸运的是，飞机总装工厂没有随之迁走，继续留在了西雅图。
埃弗雷特类似我国长春一汽大众的工厂，整个城市都是以波音工厂为核心，从生产到生活配套，一应俱全。工厂里有警察，医疗队，还有咖啡厅，餐厅，健身馆，洗衣房等一些服务设施，几乎就像一个工业小镇。因为工厂实在太大，工人们需要骑着小车在工厂里穿梭。这里分别配备了辆的平衡车、三轮车、带有车斗的自行车。有些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表示，即便自己在这里呆了很长的时间，但有时候还是会迷路。此外，工厂设有6个食堂和咖啡馆，为他们补充能量。在这些名为“梦幻食堂”“双通道咖啡馆”“天空女王餐厅”和“塔利咖啡馆”的地方，每天都有2万多人次就餐。波音工厂不愧是商用飞机生产线的家园，承担着主要机型的生产、制造、总装任务。从、到大型的宽体机、等机型及系列飞机，均囊括其中。厂房内部空间被划分成了多个区域，用于建造不同类型的飞机。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装配车间，坐在小电瓶车上缓慢游览。你可以看到，有不同配置的客机与货机正在组装；机身组装、机翼组装、发动机组装和整机测试等工位上，在进行脉动式装配。波音工厂全天候运转。奇怪的是，它没有使用任何中央供暖或空调系统。相反，工厂依靠万盏电灯在西雅图的寒冬里供暖，到了夏天就直接打开厂房的大门来散热。工厂实行*事化管理。它拥有自己的安保系统，对于游客和员工都会进行安全检查。平时，一般游客参观波音工厂，进入生产车间的话不允许携带电子设备，也不能够拍照。而且，不能靠近现场工位很近的位置，只能在观景台上远距离欣赏或听讲解。但是，我们作为业务合作客户，可以在工厂内用手机拍照、合影留念。感到亲切的是，我还在现场触摸了用炭纤维材料制造的机身、机翼等一些部位，体验了新技术、新材料的进步及发展前景。参观过程中我感到，整个波音工厂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还是人工控制。原因并不是没有先进的高端设备，而是在航空领域，对某些精密设备的装载复杂程度和对技能要求的多样化，仍然是自动化“机器人”无法完全替代的。导游员基本上都是波音的老员工，解说非常流利，如数家珍，专业术语也很到位。无论是在小型展览室内，还是在工位旁边，所有的讲解都说英语。很惭愧，我对外语是门外汉。好在随行的同事及波音公司的戴总，都有较高的专业翻译水平，只好当场请教了。在埃弗雷特工厂上班，工人每周工作5天，一天3班，周末也有人工作，但相对较少。每位基层员工，在上岗前都要经过3-6个月的严格训练后才能开始工作。工厂有6座相互独立的生产装配机库，每天在这里有10-12架的飞机同时进行装配。因此，如果游客想看热火朝天的组装场景，工作日到访才是最佳的时候。市场经济条件下，波音工厂制造飞机，都是按照商户事先约定的订单需求下达生产计划的。并且，飞机的生产效率是有标准的，是随市场销售情况的变化而进行调整的。例如，大型的波音-8飞机每个月可以生产1.5架，飞机每月8.3架，飞机每月10架等。每天，埃弗雷特工厂都要接收来自全球各地的零部件和组件。上千户的供应商，通过卡车、铁路、空运和海运，从全球及美国50个州将部件运送到波音工厂。其中，最大的零部件，是在埃弗雷特港口接收。之后，被装载到能爬斜坡的有轨车上。日常向工厂运送零部件的有轨车达15辆之多。在工厂内部，高架桥式起重机距离地面27米，由厂房屋架支撑的长达50千米的起重机轨道网上运行。起重机操作员从装运夹具中卸载部件，并将飞机零部件从一个装配位搬运到另一个装配位。此外，工厂内还配有多辆叉车与20多台起重机，在生产线上运载不同飞机的零部件。不难想象，对于这样一个有几百万个零件的复杂的机电一体化产品，其物流的配送、与供应商的协作、装配过程的质量管控、生产追溯，都是极其复杂的。波音飞机是波音公司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生产的双引擎中远程飞机，是当前全球越洋飞行的主力机型。装配车间呈U型布局，能够高效利用生产空间。波音则是波音公司新一代的超远程中型客机，其载客量比波音略小，但亮点是采用复合材料达到50%、超低燃料消耗、较低的污染排放、高效益及舒适的客舱环境等。一架架飞机总装成型后，出于航空安全方面的考虑，还要在这里通过试飞、校调等多个环节的流程管控。直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了，才能被客户接走，飞往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开始服役。先进的制造技术及国际贸易，总是互联互通、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年9月23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参观了波音工厂，宣布签署了《关于提升民用航空产业全面战略合作的谅解备忘录》、飞机采购、在华建厂等多项互利合作协议。期间，中国航空器材集团公司与波音签署了一份关于采购架飞机的总体协议。通过对波音工厂的参观考察，我有一些卑微的感受。比如，工业旅游的发展前景广阔。波音的工业旅游已成为西雅图城市的一个标志性景点。工业旅游成为企业文化的一部分，也是一种很好的商业营销方式。一改以往飞机制造的神秘，波音工厂的公众开放度还是比较高的。为了满足普通游客的需求，主办方将波音之旅命名为“飞行的未来”。先是在波音博物馆看看相关航空知识的介绍，然后进入放映室，观看一部10分钟的短片，再坐由波音公司提供的大巴，到飞机生产厂房中去实地参观项目，使广大游客能亲眼见证一架架飞机的诞生。游客参观的时间需要事先预约。飞机展馆和波音工厂参观是两个项目，可以只参观展馆，成人票价10美元。但如果买去工厂参观的票是包含展馆的，成人票价现场购买20美元，网上买票18美元。波音工厂每年对外界接待的游客量已达到14万人之多。一方面让更多的人了解了波音，另一方面也增加了一些收入。全球民航市场的竞争格局正在悄然改变。目前，我国民航机队规模已达多架，其中波音的、空客的机型几乎平分秋色。随着中国开发出支线飞机ARJ21、干线飞机C，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民航客机市场将会逐步打破波音、空客两大巨头的垄断结构，中国的大型客机让世界的天空跨入“ABC格局”。飞机产品的创新涉及到非常复杂的系统和材料创新。更环保、更节能、更舒适、更安全，是新一代客机设计师们追求的永恒目标。比如，3D打印增材制造技术、碳纤维复合材料、生物燃料的应用等将会越来越广。高端装备的服务化趋势也是很明显的。发动机是飞机的“心脏”，很多航空公司都购买了罗尔斯·罗伊斯发动机公司推出的TotalCare服务，根据实际的飞行小时来付费。而罗罗公司负责发动机产品的维护，这样形成了设备制造商与用户的双赢。可以预测，未来越来越多的装备制造商会从卖产品，转为卖服务。美好的时光总是显得那么短暂。欣赏城市的旖旎仅是浮光掠影，但参观波音工厂的点点滴滴却终生难忘。令人欣慰的是，在霞总方方面面的多次沟通、组织协调下，我们圆满完成了交接飞机的任务。9月21日，一架由西雅图起飞的全新波音B-客机，顺利落地郑州航空港区，缓缓停靠在新郑国际机场的指定机位……（责任编辑：单斐）
作者简介
卞士生，男，河南省卫辉市汲水镇人。河南民航发展投资有限公司中层干部。工作业余好咬文嚼字，喜爱企业文化，创作发表有多篇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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